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银色手枪。
怒气冲冲的对她吼道:“疯了?!走火怎么办。哪来的?”
我问程欣,同时打量着那把枪。
“史密斯维森M3913,女士手枪,便携方便,在黑市里面,也就几百美刀而已。你以为你在香江道上有朋友,我就没有了吗?”
我几乎都忘了。
她是菲姐手把手调教出来的。
而菲姐是老庄在外面的女人,虽然关系不明不白不清楚的。
但菲姐的人脉还是广的。
程欣这些年,跟着菲姐走南闯北。
搞一把女士手枪,对于她来说还是轻松简单的。
“我带你上去,别胡闹。”
我顺势把枪上的保险打开,准备放进口袋里面。
然而看到我这动作。
程欣居然直接拦住我,把枪给夺了回去:“把枪给我,我的!”
“你不适合拿这玩意儿。”
程欣没理会我,直接把枪夺走:“你玩的明白吗?我留学的时候,可是考过持枪证的。”
我和程欣独自上了华生小馆。
我本以为的场面是,小馆下面停满了车。
十几个黑西装的高级保镖,和穿着花衬衫的古惑仔在楼下。
整条街都得被他们和记封了。
可实际上的是,华生小馆的下面。
只有一个穿西装的胖子经理。
眼见我进来,便对我说道:“不好意思,今天不营业,我们老板宴请客户。”
我微微皱眉:“你们老板是阿飞吗?”
胖子经理一愣:“您就是陆先生吧,我们老板是师爷苏,他等您多久了。”
原来这是师爷苏的场子。
阿飞约在了这里。
我带着程欣上了楼。
整个酒楼全是空的。
灯亮着,甚至可以说是灯火通明。
内里的装饰十分古朴且豪华。
是我印象当中,地主老财主才会住或者拥有的地方。
实际上华生小馆的下面,其实并不气派。
就是一个普通酒楼的样子。
我上了楼之后。
经理领着我和程欣,来到了一间包厢。
进门便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。
烧鹅,卤水拼盘,是潮仙口味。
阿飞就坐在那里,面前放着一杯红酒。
一边喝着,一边将一块卤金钱肚放进口中。
“召哥,好难约啊。”
他笑呵呵的说着。
仍旧是那样一副,游戏人间的样子。
“说实在的,我一度以为你会躲起来不见我。”
我领着程欣坐下来。
此时屏风后面,走出来了师爷苏,还有李征光,当然还有大明。
这几个人在西九龙重案上演了一出好戏,戏耍了我,也戏耍了江澄。
如今再见到他们,我心里无名怒火中烧了起来。
说我与他们势同水火,其实一点也不夸张。
然而,他们却熟视无睹的坐下来。
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。
“上次见面,还是在酒吧,闹出了一些不愉快。”阿飞笑呵呵的说道。
他拍了拍一旁的李征光:“但是,召哥,你也不能把征光大哥,往死路上逼啊。”
李征光嗤笑:“我怕什么?香江这地方,他陆文召算个什么东西。不就是断了我在帝京的生路,离间了我和加先生吗?这算什么,天无绝人之路,我在香江,依旧能混的如鱼得水。”
我轻笑一声没说话。
只是摸出香烟,自顾自的点燃。
“陆哥,凡事好商量,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我们还是以和为贵的好。”
阿飞说着,给一旁师爷苏使了一个眼色。
后者立刻端着红酒,来到我了我的面前。
“喝了这杯酒,我们利益重新划分,我们也不咄咄逼人了,大家以后,井水不犯河水,你看如何?”
我眯起眼睛:“如你妈的何。”
直接打翻红酒。
随后指着李征光说道:“有他没我,今天我来,就一个目的废了这个狗日的。”
我的反应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
当然,也包括李征光。
他目光诧异的看向我。
“陆文召,给你脸了是不是?你知道不知道,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李征光站起来,伸出手来指着外面:“你的码头,陈观泰已经带人过去了。卡拉OK整条街上,全都是大明的人。至于你私运的生意,师爷苏也给海关通知过了,从今天开始往后的每一天,他们都会重点扣查你的大飞快艇。”
他用力的拍打着桌子:“你被逼上绝路了,你还敢这么硬气跟我们说话,你知道不知道死字儿是怎么写的,瘪犊子玩意儿!?”
说到激动处。
李征光直接飚出来了东北话。
他走到我面前,叉着腰,俯下身:“要不是飞少要和你谈谈,我们都本着以和为贵,不想和你撕破脸。你现在,连坐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。你知道不...”
我懒得听他废话。
拿起桌子上的水壶,直接一水壶扣在了他的头上!
水壶四分五裂,他脑袋顷刻间热茶水和鲜血,一并开始顺着发际线往下流。
我拍了拍手,把掌心的瓷碎片拍打掉。
李征光捂着脑袋还想骂娘。
却被我直接一把扯着他的胳膊,摁在桌子上,抄起一根筷子,一根扎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趁着他吃痛,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。
顺势撕扯着他的头发,摁在桌子上,另外一根筷子,插在他的面前。
差之毫厘。
那根筷子就直接捅进了他的太阳穴。
“狗操的东西,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?别说是在香江,就算是在帝京,老子也从没把你放眼里。
跟你做生意,是给你好处,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,今天这场面,你只是谈判桌上的筹码,话再敢多,就让你永远闭嘴。”
李征光现在是额头上血流如注,手被钉在桌子上,整个人趴在那里。
我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:“乖乖撅着屁股趴在这儿,敢乱动,弄死你。”
随后我坐回桌子上。
程欣递上热毛巾,我擦掉手上的血。
然后抬起眼眸看向阿飞:“来吧,今天我是来找你的。李征光只是筹码,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,这筹码在我来的路上,我就已经吃下了。”
阿飞皱眉:“什么意思?”
我眯起眼睛:“是,码头,卡拉OK,潮仙的码头,甚至包括海上,都是你们的人。我做事没那么大张旗鼓,也没有那么多资本和人,我就只用抓住一点。”
我指着大明,阿飞,还有师爷苏说道:“你们的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