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宜君捏着手,略有些紧张的往旁边挪了挪,郁源也跟着挪了挪。

孙宜君见状,再次往旁边挪了挪,郁源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挪。

直到挪到床栏处,两人屁股紧挨着挪无可挪,孙宜君被卡死,动都动不了。

眉梢跳了跳,孙宜君欲要发火。

“宜君。”郁源深情低唤,盯着眼前红唇缓缓靠近。

他上次尝过,这唇又软又暖,让人着迷。

火气卡在喉间,看着郁源逼近的俊脸,孙宜君下意识后退,郁源一把抓住她的手,将她扯入怀中,让她无处可逃。

陡然撞入郁源胸膛,孙宜君还来不及反应,灼热的吻便落了下来。

郁源喝的实在有些多,虽已洗漱过,仍存着淡淡酒气,熏的孙宜君脑袋发晕,仿佛踩在一堆棉花上,虚浮的落不着实地。

“宜君……”温温软软的红唇,似香甜的软酪,令郁源着迷沉醉,低喃一声后火舌钻入孙宜君口中,想将她整个吞吃入腹。

“嗯……”孙宜君被吻的晕头转向,忍不住轻咛了一声。

这声音不大,但在偌大空寂的新房里却格外清晰,郁源听的心头一颤,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而上。

虽只有一次亲吻经验,但男人在这方面本就无师自通,火热的深吻让孙宜君呼吸困难,身子后仰想要逃离。

察觉到她的意图,郁源迅速搂住她的腰身,大掌扣上她后颈,将她禁锢在怀中,吻的更凶猛了。

他等了这么久,盼了这么久,怎么可能让她逃。

“唔!”孙宜君感觉快要窒息了,双手推着郁源胸膛奋力挣扎。

郁源不得已松开她,急促喘息。借着摇曳红烛,他瞧见怀中人双颊酡红,眼神迷离似醉酒了般,娇媚动人,勾人心弦。

而那纤白雪颈,浮出淡淡粉色,看的人口干舌燥,心痒难耐。

郁源低头,从耳侧往下一路吻至肩头,又沿着肩头吻到锁骨下方,流连忘返。

只顾着呼吸的孙宜君,忽觉腰迹一松,身上喜服摇摇欲坠。

“宜君……”铺着大红喜被的婚床上,郁源拥着孙宜君倒了下去。

两人呼吸相闻,孙宜君心中猛然涌出一股恐慌。

虽早便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,也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真到了这一步,她还是又慌又怕,甚至想就止打住。

“郁……”她开口想叫郁源。

“叫夫君……”郁源哑声纠正,话落吻又落了下去,惹的她一阵颤栗。

孙宜君羞臊紧绷,满眸惊措。

察觉到怀中人紧张僵硬,郁源忍耐着,抬头对上孙宜君的眼睛,温声安抚。

“宜君,别怕,我会温柔的……”

孙宜君咬唇瞪他,不愤道:“凭什么?”

都是人都有嘴,凭什么她是被动承受的那个?

孙宜君不服气。

郁源闻言一怔,随即眼中透出光亮,隐隐期待道:“那你来?”

郁源抱着她一滚,两人调转方位。

脑袋滚的有些晕沉,孙宜君看着眼前俊脸,目光直直的盯着她。她心慌的避开,眼神下扫。

郁源嘴角噙笑乖顺的躺着,脖颈肩膀胸膛一览无遗。心‘咚咚’激跳起来,孙宜君别开眼不敢再看。

见她半晌不动,郁源喉头轻滚着催促:“宜君……”

孙宜君吞了吞口水,面皮红透,回想着郁源方才的做法,有样学样。

她低头吻上郁源的唇,生涩笨拙,甚至恶劣的咬了一口。

“嗯!”郁源闷哼,脊背绷直。

瞧见他这反应,孙宜君畅快极了,有一种报复的快感,愉笑着继续。

“宜君,你故意的……”郁源吸气咬牙,翻身拿回主动权。

“哼!”孙宜君撇嘴,有些不满。

“乖,别闹了。”郁源额上浸出密汗,呼吸沉重。

守在屋外等候差遣的婢女,听到屋内传出的动静,臊红了脸。

紧接着,她们又听见了一道男声,叫的比之前的女声还响亮。

婢女们面面相觑,满腹疑惑。

没听说新婚夜男人也会疼啊?

满目喜红的新房里,大红床幔之内,孙宜君紧紧的咬着郁源肩头不松口。

郁源疼的冷汗直冒,忍耐着温声诱哄:“宜君,松口,再咬下去就谋杀亲夫了。”

孙宜君松嘴,泪眼汪汪的瞪着郁源,满脸控诉委屈。

郁源扭头看了一眼,肩上牙印深红清晰,冒着微微血珠。

果真是属狗的,咬这么狠。

深知孙宜君的脾性,郁源耐着性子轻吻安抚,直到孙宜君放松后才长出口气。

“宜君,叫夫君……”郁源循循善诱。

孙宜君难耐的蹙着眉,咬着唇不搭理。

她越是如此,郁源越是想听,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遍又一遍。

孙宜君愤愤不满的把各种称呼都叫了个遍,就是不叫夫君。

郁源又好气又好笑,却仍没死心。

到最后孙宜君受不住了,双手软软的想推开郁源。

郁源趁机道:“乖,叫夫君。”

孙宜君哼哼着不开口。

郁源继续诱哄:“叫一声,我侍候你沐浴好不好。”

孙宜君一听,觉得这个条件不错,叫一声吃不了多大亏,于是扭捏着轻启红唇:“夫……君。”

带着颤声和娇吟的两个字飘进耳中,郁源只觉好听极了,胜过这世上任何美妙之音。

他没听够,还想再听,亲了下孙宜君的红唇道:“连起来才算。”

“你耍赖。”孙宜君羞恼,捏拳捶了他一下。

“没有,是你没连起来。”郁源面不改色,想要继续忽悠。

孙宜君哼了一声,不再上当。

郁源无奈惋叹一声,知道今日是听不到了。

但是没关系,他们来日方长,有的是时间。

红烛摇曳,满室旖旎,郁源叹息一声,满足的拥着孙宜君躺下。

躺了没多久,郁源又低哑道:“宜君……”

有完没完!

不高兴的皱了皱眉,孙宜君娇哼道:“我累了,睡觉了。”

洞房花烛,春宵一刻,这种时候怎么睡得着!

“夫人,我难受……”郁源轻抚着她,哄着她继续。

一声夫人叫的孙宜君心头一抖,红着脸硬着头皮半推半就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孙宜君软倒在郁源胸膛上,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,薄汗涔涔。

郁源搂着她歇了片刻,朝屋外喊了一声。

屋外的婢女听到传唤,轻手轻脚送早已备好的热水进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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